顶层设计蓝图一新 多层次资本市场释放澎湃动力

    编者按：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资本市场枢纽作用进一步显现，服务实体经济功能全面提升，注册制平稳落地，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大步向前。一个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的资本市场正在迎面向我们走来。

    回望这十年来中国资本市场走过的不平凡历程，可以积蓄前行的动力。即日起，本报隆重推出“奋进新征程建功新时代·资本市场这十年”大型主题报道，全景式记录党的十八大以来资本市场改革发展所取得的丰硕成果，展望下一个十年的美好前景，用我们的报道点赞市场各方的担当作为，共同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

    证券时报记者程丹

    过去十年间，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资本市场改革发展，从全局高度擘画资本市场发展蓝图，深刻回答了新时代需要什么样的资本市场、怎么建设好资本市场的重大课题，赋予资本市场新的定位和使命，为新时代资本市场改革发展指明了方向。

    从服务实体经济、防控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三项任务的明确，到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日益健全、注册制改革落地；从股债融资规模创历史新高，到拥有超过2亿投资者的全球第二大证券市场，中国资本市场日趋规范、透明、开放，活力释放，韧性彰显，吸引了国内外越来越多投资者的目光。

    积跬步以至千里，积小流以成江海。回望来路，中国资本市场砥砺前行，攻坚克难，化危为机，始终保持蓬勃生命力，归根结底在于有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在于市场各方参与者的共同努力和辛勤付出。

    市场人士普遍认为，十年来，资本市场改革开放亮点纷呈，体量和质量两翼齐飞，成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促进资本形成、优化资源配置、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创新型国家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枢纽作用，为推进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服务实体经济实现量质双升

    在一颗种子萌发之前，没有人知道它蕴含着如此磅礴的力量。过去十年间，资本市场迸发出创新发展活力，在服务实体经济的交响乐中，奏出了华彩乐章。

    2017年召开的第五次全国金融会议，为资本市场的发展之路指明了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紧紧围绕服务实体经济、防控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三项任务，完善金融市场体系，把发展直接融资放在重要位置，形成融资功能完备、基础制度扎实、市场监管有效、投资者合法权益得到有效保护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

    当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对进一步推进资本市场发展改革进行了战略部署，提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自此开始，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深化资本市场改革，成为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中之重。

    “金融活，经济活；金融稳，经济稳。”“经济兴，金融兴；经济强，金融强。”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道出金融与经济血脉相连的关系。金融以服务实体经济为天职，资本市场更是责无旁贷。锚定服务实体经济这个根基，让资本市场成为优秀企业的竞技舞台、资源配置的最佳平台、融通金融与实业的血脉枢纽，实现“科技+资本”创新驱动战略的主要途径，是资本市场的重要使命。

    “服务实体经济、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是资本市场发展的根与魂。”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在第60届世界交易所联合会（WFE）年会开幕式上表示，要担负起资本市场的使命责任，进一步强化市场功能发挥，坚持依靠实体、服务实体，推动实体经济和资本市场的良性循环，同时要警惕资金空转泡沫化，防止脱实向虚风险累积。

    资本市场在服务实体经济方面体现出怎么样的担当和责任，交出了一份怎样的成绩单？拿数据来说话。近5年来，内地资本市场IPO与再融资合计超过5.5万亿元，上市公司并购重组交易金额达11.2万亿元，跻身全球第二大并购市场。私募股权和创投基金累计投资未上市公司股权超8万亿元。交易所债券市场合计发行约34万亿元，其中，非金融公司债券13.3万亿元，占公司债券总量的72%，净融资8.8万亿元。2021年，IPO融资创十年新高，481家企业A股首发上市，同比增长22%；546家上市公司完成再融资，IPO、再融资规模合计超过1.5万亿元。

    截至目前，中国资本市场拥有超过4800家上市公司、6700多家新三板挂牌企业，和3.6万家区域性股权市场挂牌企业。上市公司和挂牌企业群体分布在90多个行业大类，成为中国经济的“基本盘”，非金融上市公司市值占比从2012年的68%上升至当前的84%。科创板设立以来，IPO融资金额已占同期A股的近一半。随着京津冀、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等国家战略深入推进，资本市场助力区域协同发展的作用日益增强。

    过去这十年，正是中国资本市场激流勇进、水深鱼跃的黄金时期。合抱之木，生于毫末，成绩的背后是资本市场改革的深入推进。近年来，证监会进一步厘清科创板、创业板市场服务定位，合并深市主板和中小板，完善差异化制度安排，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平稳落地，以注册制改革为牵引，统筹推进资本市场基础制度建设、法治体系完善、监管转型与能力提升等重点改革任务落地见效，进一步增强基础制度的适应性包容性，持续优化市场结构和生态，更好发挥资本形成和资源配置功能，促进股权融资加快发展。

    中泰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李迅雷表示，中国经济已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迈进，创新型企业商业模式新、技术迭代快、经营不确定性大，对融资的灵活性和包容性提出了很高要求。直接融资具有独特的风险共担和利益共享机制，与科技创新企业的高风险、高不确定性、高投入性、高回报性等特性相符，资本市场直接融资功能的充分发挥，为加快推进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实施注入了强大动力。

    李迅雷说：“企业上市后，知名度和商誉、信用等级和信贷可得性均可提高。”投行、会计师、律师、资产评估、知识产权等中介服务机构的发展壮大，带动了金融资源和专业人才的集聚，也带动了银行等机构更多地参与和支持企业融资，资本市场的枢纽功能得到了发挥，为各类资本合规发展释放出了更大的空间。

    大力建设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

    资本市场各行各业龙头企业云集，已经成为引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力军。

    招商银行、贵州茅台等企业与资本市场共同成长，专注主业，用真金白银回报投资者，成为投资者心目中的价值标杆；比亚迪、格力电器等企业借助资本市场发展壮大，成为同行业的佼佼者；中芯国际、天合光能等企业享受注册制改革下的制度红利，资本市场为“硬科技”插上翅膀；贝特瑞、富士达等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则在北交所崭露头角。这样一幅花团锦簇的“全家福”，得益于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的日益完备。

    建设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总体要求，频繁见诸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重要文件。比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2020年4月份公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明确，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更好发挥多层次资本市场作用”已多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

    监管部门牵住注册制改革这一“牛鼻子”，积极推动资本市场从早期单一、分散的结构发展成为体系完整、层次清晰、功能互补的多层次架构。易会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注册制改革不仅是发行环节的改革，而且是资本市场全要素、全链条的改革，可统筹推进多层次市场建设、中介和投资端改革、健全证券执法司法体制机制等重点改革，推进关键制度创新，探索出一条中国特色现代资本市场发展道路。

    2018年1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宣布“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一场触及资本市场灵魂的变革拉开大幕。2019年7月22日，科创板正式开市交易。2020年8月24日，创业板改革并试点注册制顺利落地，资本市场存量改革取得突破性进展。2021年11月15日，北京证券交易所揭牌并正式开市。

    方向对了，就不怕路途遥远，注册制改革的一着活棋，让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走上了快车道。

    从0到1，从1到N，创新性制度不断落地，各项探索始终走在前沿，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站上新起点，形成了包括主板、创业板、科创板、北交所、新三板、区域股权市场在内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不同的板块满足着不同类型投资者的投资偏好，适应不同类型和发展阶段企业的融资需求，推动要素资源向科技创新领域集聚，让市场结构由“倒三角形”转变为“正三角形”。

    安信证券研究中心总经理助理诸海滨认为，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定位清晰，初步形成了错位发展、各有特色、适度竞争的格局。科创板主要定位于支持“硬科技”，创业板定位于创新创业，北交所定位于打造服务创新型中小企业主阵地，突出“更早、更小、更新”的特点，各项标准与科创板、创业板形成差异，发行、交易制度更为灵活，更加贴近中小企业的成长阶段。

    南开大学金融发展研究院院长田利辉表示，注册制改革的推进贯穿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的始终。试点注册制以来，发行上市条件的包容性增强，多层次市场的板块架构和功能更加完善。科创板、创业板、北交所试点注册制改革在优化发行上市条件上取得突破，将实质性门槛尽可能转化为严格的信息披露要求，提高对企业特别是科创企业的包容性，支持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企业大踏步进入资本市场。

    日前，北交所“转板第一股”观典防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登陆科创板，标志着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实现互联互通。转板上市制度落地，加强了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有机联系，为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提供差异化便利化服务，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

    全面实现资本市场高质量监管

    监管姓“监”，必须强化监管力度，严字当头，才能确保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2019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建设一个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的资本市场，完善资本市场基础性制度，把好市场入口和市场出口两道关，加强对交易的全程监管。“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这12个字饱含了对资本市场的殷殷期望。监管是主责主业，是前提，是条件。服务实体经济和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是过程，是目标。打造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的资本市场是奋斗方向，也是要努力达成的目标。

    纲举目张，围绕这12个字的顶层设计，一系列政策措施密集落地，市场基础制度改革稳扎稳打推进，证监会在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加强上市公司持续监管、精准监管、分类监管，推进退市常态化方面发力，督促上市公司和大股东坚守“四条底线”，精准有效处置资本市场重点领域风险，强化注册制下证券基金期货经营机构和中介机构监管，促使各类市场主体归位尽责，持续推进市场法治建设，大幅提升违法违规成本，不断提高投资者保护水平。

    2020年10月，国务院印发《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的意见》。证监会以“施工图”落实改革蓝图，把提高上市公司质量作为上市公司监管的重要目标，全面落实各项工作要求，制定完善制度规则，推进解决重点问题，处置化解公司风险，推进上市公司质量提高工作落地见效，上市公司发展进入了新阶段。特别是在完善多渠道退出机制方面，证监会落实中央深改委第十六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健全上市公司退市机制实施方案》，完善退市标准，简化退市程序，严格退市监管，畅通常态化退出机制，让退市企业数量年年攀升，创出新高。

    中办、国办印发的《关于依法从严打击证券违法活动的意见》，是关于中国特色证券执法司法体制机制的顶层设计。在文件的指导下，证监会从重从快查办了一批重点类型、重要领域的典型案件。严厉打击欺诈发行、虚假信息披露、内幕交易及市场操纵等违法违规行为，维护公平的市场交易秩序。尤其是一些肆意妄为、逃避监管、影响恶劣的机构和个人受到重罚，对违法违规行为形成了更有力的震慑。对乐视网财务造假等案件已作出行政处罚；华晨债、永煤债等债券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行为受到查处；首单证券纠纷特别代表人诉讼——康美药业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一案已经启动；康得新已完成退市摘牌。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细化落实中央确定的重大决策部署和改革举措，是积小胜为大胜的过程。李迅雷表示，最近几年，资本市场全面深化改革12条举措，成熟一项推出一项，高效协同的资本市场监管体系正在逐步形成，监管协调不畅、监管冗余与监管真空并存等问题得到了解决，强化分类监管，聚焦重点业务、重点机构和重要风险点的差异化监管模式，有利于资本市场的平稳健康运行。

    目前，A股投资者数量已突破2亿，相当于每7个人中就有1个是证券市场投资者。资本市场改革发展稳定，直接关乎千万家庭、数亿群众的切身利益。过去十年间，投资者保护体系不断升级，2013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关于进一步加强资本市场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保护工作的意见》，构建了保护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的政策体系。此后，全市场统一的适当性管理体系落地，适应我国国情的证券民事诉讼制度迈出实质性步伐，资本市场诚信档案数据库建设取得积极进展，投资者保护基础制度建设日趋完善。

    与此同时，证监会还加快投资端改革步伐，积极引入长期投资者，进一步发挥机构投资者作用，激发市场活力，形成投融资均衡发展、市场交易高效透明、各类投资者积极参与的市场生态，依法治市，让市场有稳定的预期，维护公平公开公正的市场秩序，站稳资本市场监管的人民立场，更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财富管理需求，不断增强投资者获得感。制定防范化解资本市场重点领域风险工作预案，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田利辉认为，资本市场是规则导向的市场。无论是完善资本市场诚信体系建设、建立健全立体有机的投保体系，还是加强对资本市场监管的刑检衔接，都应在加强投资者保护的同时，进一步规范资本市场的主体行为，确保行为合规。从监管的执法层面再到立法、司法层面，不断完善的投资者保护基础制度，促进了资本市场的法治制度体系建设，对整个资本市场的长久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愈加清晰的顶层设计，重塑了中国资本市场。按照“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要求，坚持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方向，通过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夯实制度基础、市场基础和法治基础，发挥推动科技、资本和实体经济高水平循环的枢纽作用，中国资本市场必将迎来更高质量的发展，释放出澎湃动力，推动中国经济巨轮扬帆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