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分论坛二：中国上市公司产业升级机构如何助力

    主持人（刘功润）：我们首先有请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副院长、国际工业工程师学会、中国联络部秘书长刘大成先生；有请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原所长肖金成；有请深创谷技术服务创始合伙人、原联想集团事业部总经理、神州数码原副总裁李彤；有请矽亚投资首席执行官张兰丁；有请中德证券山西业务部总经理左刚；有请山西省发改委利用外资和投资处处长、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研究员武东升。

    这个话题也是我们最近几年都在探讨的话题，我们讲中国经济的关键词就是“改革”，改革很重要的导向就是产业升级。去年我们在回顾40年，包括在展望未来的经济走向，都是用产业升级来衡量改革的成效。改革的成效体现在哪里？就是产业升级能否取得实质性的成功。而且在产业升级的过程中，上市公司是排头兵，排头兵应该在整个中国经济里是最懂中国经济的鹅卵。中国经济这张表不是很好看，但是我们相信太阳会出来，冬天会过去。现在是1月19日，我们也会有新的希望出现。

    首先我们听听专家的思考和观点，首先有请刘院长。

    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副院长、国际工业工程师学会（IIE）中国联络部秘书长刘大成：我们做产业升级，事实上是资源配置如何进行优化。古往今来，我们可以看到，在国家出现之前，人们能够壮大的最大的要素禀赋和资源配置优化的第一要素是公司Ω演变为信仰，然后演变成宗教。五百年，荷兰1601年东印度公司，我们可以看到，资本靠自己的投资回报，超过了权力。200年前，两次工业革命，技术超越了权力，也超越了资本，他们是资源配置的第一要素。但是五十年前，我们的技术并没有真正的革命性的创新，资本又同时发挥了最大的配置效应。但是二十年前，互联网出来以后，信息技术脱离开技术，变成了资源配置优化的第一要素。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微信，其实它超越了我们的权力，超越了资本，超越了很多过去配置的要素。

    资源配置还有一个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来自于创新、冒险，利润的核心就来自于对风险的承担。互联网解决了原来传统渠道个性化生产和个性化的需求原来受控于渠道。过去我们经常讲20个设计1个能变成产品，20个产品1个能流通市场，20个流通市场的有1个能畅销。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设计生产能力和需求，但是我们都由于成本受制于这个需求。移动互联网又带来了时间、空间和逻辑维的三维融合。所以它资源配置的要素禀赋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我们提大、云、移、物、自，它们的确在信息技术上的支撑变成第一要素之后，改变了我们的产业。传统的产业通过上下链的供应链发生了改变。我们原来的手机是锤子手机、iphone手机，供应商都是同样提供软件的，销售渠道无论是淘宝、京东都是一家。但是现在生产商也是一家了，我们的服装很多都是一家生产的。因此，一个企业原来是一个产品、一个服务，现在不一样了。你的企业如果不在这条产业链上，你是很难获取竞争优势的。这是一条产业链。但是，如何来缩短投入产出，使得资金汇报的速率更快？你如果跨产业的时候，甚至可以实现产出在投入之前。去年最火的新闻是范冰冰、冯小刚，因为他们和我们的股市是一样的，他们能做到产出变成投入之前。也就是说植入性广告在没有进行拍摄之前，已经产生了利润。这就是为什么资本追逐他们这些产业，是因为他开始变成了产业链的生态。

    它是一个飞轮效应，事实上就是一个产业链生态。因此，我们原来研究共享是一本万利，现在如果你能实现产业链生态的融合，我们可以做到五本万利。山西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长治潞城，我们做了物流园区，用了四个单位的五本，北京铁路的五本，还有潞城市政府的土地没有资本，还有民营企业的管理成本没有资本，半年产生的利润。之后，我们又请太钢的高总和太原局董事长来研究如何用运输和商贸，以及共链金融的一体化，实现五本万利。

    主持人：刘院长谈了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就是产业升级技术支撑的问题。因为我们现在生活在互联网时代，而且互联网不断在升级。互联网已经无处不在，我们所有的经济就像血脉一样，必须跟这个相融合起来，才能顺势而为。接下来有请肖教授作一个分享，您也是长期对中国的宏观经济有独到的建树。

    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原所长肖金成：感谢论坛对我的邀请。大家都是上市公司，我想讲一点股市，讲一点资本市场。上午听了汤敏先生的“大趋势”和“小趋势”，我来自于政府机构（国家发改委的研究机构），研究机构属于为宏观经济服务的。所以我也想讲一讲宏观趋势。宏观趋势到底是大趋势还是小趋势，实际上我也分不清。比如说我们中国现在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就是企业为主体、为市场主体，政府只是在起一个调控的作用，引导市场。既然是市场经济，有市场主体来起决定性作用，那么，市场主体的行为就决定了市场的趋势。我们看看这个市场趋势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市场经济，不可违背的就是市场的规律。市场的规律有一个周期。从2013年到现在，我们的经济一直在下行，下行的原因当然是产品供大于求。所以，长期以来，宏观调控一个重要的取向就是去产能。市场趋势和宏观调控的结果，实际是2018年经济下行到六点几，这个六点几是不是到底了？我也作一个判断。我认为我们的去产能是去得差不多了。比如说，山西是煤炭大省，煤炭这个价格开始回升；同时，钢材价格也开始回升。这是经济周期，你说是大趋势，我觉得就是大趋势。因为人很难改变。经济周期和全世界的经济周期相联系，和中国的经济周期相联系。所以，我们汤敏先生说改变不了的就是大趋势。

    那么，什么是可以改变的？就是我们的宏观调控。过去，为了促进结构升级，为了淘汰落后产能，所以我们一直调控的取向是去产能，把多余的、过剩的、落后的产能去掉。所以，我们的经济是紧的。前不久，人民银行调低了存款准备金率，存款准备金率是一个杠杆，杠杆调低就意味着放松。所以学界的都说这是放水。放水代表一个取向，实际上是宽松的货币政策。从宏观调控来看，方向在发生变化。所以，2019年，我个人还是乐观的。

    大家肯定想听一听我们对2019年宏观形势的判断。我来自于研究机构，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观点。可以这么说，2019年假如是筑底的话，各方面的要素成本都是最低的，最低就意味着投资。那么我们现在又面临一个转型，我觉得转型会有阵痛，转型会是一个挑战。未来我们搞什么，这也是我们所有的企业（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大企业、小企业）面临的问题。转型肯定会面临阵痛，面临挑战。所以，我认为，第一要积极，第二要慎重。因为你要投资，是投原来的传统企业还是投新的行业，还是投不熟悉的行业，这需要企业的管理者共同来考虑。我觉得企业一定要有战略研究，选准方向，来转型、投资。投资，这是一个最好的时间点。

    第三，山西现在转型是国家政策的着力点，也是山西对企业的要求。因为我们知道，山西过去以煤炭、矿产为主体，都离不开“矿产”两个字。虽然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转型，但是现在转型还是在路上。我认为，山西的转型应该痛下决心。一方面，山西本土企业要坚决转型。我们2003年曾经为山西作过一个研究，山西要转型，当时我们的报告写得也很长，但是我们感觉到，山西还有一种侥幸，就是我煤炭市场很好，钱来得很快，为什么要转型？没有压力。但是煤炭市场不好的时候，他觉得我没有条件转型。所以一直到现在，还在路上。我们觉得这次，山西省委、省政府痛下决心，中央有明确的要求，也给了很多政策，把山西作为转型示范区。山西的企业肯定是要转型。此外，在转型过程中，山西一定要开放。我们现在一个区域要发展，不能说就本地的企业来支撑，而是说可以吸引全国的投资者、全国的企业来山西。在山西这块土地上将来一定在转型的过程中有很多的机会。

    比如山西要搞通用航空产业，通用航空产业作为转型的新的领域，比如制造业要发展。我认为山西的转型第一是转型制造业，第二是转型技术创新，瞄准新的产业。这样的话，山西才能真正在中国大地上改变形象。当然对山西来讲，一方面要有很多的措施，第二方面就是改善营商环境，把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投资者引过来，这里就是一个投资的热土。

    主持人：谢谢肖所长的分享。您从宏观，包括中观层面讲了山西区域经济发展未来的走向，包括微观后来的投资取向问题，作了很好的观点性的分享。接下来有请李总，李总是搞技术出身，我相信你对我们当前的技术浪潮会有很深刻的体会，包括通过技术来赋能。

    深创谷技术服务创始合伙人、原联想集团事业部总经理、神州数码副总裁李彤：大家好。对于产业升级，尤其传统产业升级，我也是自从做了深创谷以后才深刻认识到。之前我是在联想干神州数码，2010年就开始做天使投资。做深创谷的原因主要因为在海外那边做天使投资。2012年、2013年，很多中国资本也到海外去做投资，尤其很多天使。我投了一两年以后，发现中国资本到那儿挺难拿到好项目，我自己明显感觉，尤其你一个不大的基金在那儿很难拿到一个很好的项目。尤其在硅谷，很好的项目他们叫（英文），就像中国人需要拿到好项目一样。后来我跟创业公司聊，发现他们想要中国资本就是两个要求：一是能不能帮我在供应链上，能不能帮我做供应链制造设计；第二，能不能进入中国市场。其实他们的目的很明确。

    我之前在硅谷那边投了很多硬件相关的，2011年、2012年大部分都是对消费者层面的智能硬件。当时，我正好是因为之前创过一个公司，后来上市了，是做制造，现在主要制造者是供应给华为和小米，小米大概有一半的产品是我们帮做的。后来我回来跟上市公司老大聊，能不能用上市公司这种设计的能力，来帮助国外的创业公司，把产品做出来。美国非常好的创业公司很强势在算法，一涉及到硬件，他们基本做不出来，只能到深圳来，但是他们的语言，连中国都没去过，找谁做这件事，他们根本不知道。所以，我就设立了深创谷，帮助这些创业公司，帮你把硬件做出来。他们的强项是软件和算法，我们来帮你们做硬件。这四年，我们吸引了很多硅谷，包括美国波士顿那边很多好的项目。

    智能是什么概念？比方像手机，如果没有iphone、没有安卓，它就是硬件。硬件只是载体，上面跑的是软件。我自己在做的这几年，从B2C，开始转向2B。过去做的都是可穿戴的，都是给个人用的，但是现在我发现，非常明显的趋势，很多创业公司开始面向大的传统企业做创新了，包括行业。像我们在美国服务的项目有对于农业，美国很多大农场非常大，他们实际上过去管理方式都很传统，对于土地、土壤的研究都是找一个调查公司来，一年做一次。现在有一家创业公司，我们每隔几百米给你埋一个传感器，根据农作物的大小，能探测土壤中各种水分、化学物质（化肥），传输到云端。创业公司的算法非常强，但他的硬件一直做得很不稳定，我们帮他把硬件完成，他来做算法。这家公司已经在加州（美国最大的农业基地）有很多的项目。我们做这个公司的时候是2015年，2021年、2022年他们就要被收购。

    现在这些传统行业都想数字化，一定是靠传感器、靠物联网，你有数字、有数据，才能有算法。这是我们自己现在在硅谷感受到的，美国的创业公司已经不是面向2C了，完全是2B的。我们现在还做娱乐业、物流业、医疗业，包括我们现在跟国内企业合作的手术机器人，我们帮这个团队在做，这个团队是协和出来的，专门做器官置换。这是个很大的趋势。我们去年又开始在欧洲，欧洲的创业公司质量不是很好，因为欧洲的创业环境还是比较差一些，很多好的创业公司都跑到美国去了。但是我们在欧洲，尤其在德国碰到很多的传统企业，现在在数字化。

    主持人：谢谢李总的分享。你们现在应该也关注到上海推出的科创板，请张兰丁张总分享一下自己对资本市场独到的见解。

    矽亚投资首席执行官张兰丁：首先感谢主办方的邀请，让我有机会跟大家分享。我这里有非常好的经验可以跟大家分享。矽亚投资进入中国20年来，已经帮助很多企业完成了转型的经验，我们是做经济下行时候投资的。我想给大家一个启发，我们需要去了解，如果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也好、一家企业也好，我们面临的转型和升级是一个什么样的选择？他的实质是什么？刚刚刘院长也讲了，他选择的实质就是战略决策，他实际做的是战略决策。我们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去转型？我们仅有的资金，企业仅有的资金究竟该用到哪些方面？他追求的转型的实质是什么？是持续生存。如果我们能活到经济周期的下一个周期，我们大部分的对手就没有了，你就是王。我们追求的目标是生存，并不是打败竞争对手。那我们如何做这个艰苦卓绝的战略决策，我们如何能持续生存？我们可以把时间推回到1896年，我比较喜欢一个经济学家查尔斯·亨利·道提出，一个企业的好坏到底是什么因素决定的，无论是从投资的角度，我们怎么看待这个企业的好坏，从企业经营如何来看待我们自身的好坏，在道理论中提出一个企业的好坏有三种因素决定：首先，行业决定一个企业好坏的50%。用我们投资人的话来说，行业决定一切，投资就是投给行业的。我拜访了上千家中国的上市公司，跟这些大股东在沟通，我发现很少有企业能够把自己所在的行业和自己的战略描述清晰的。我们可以去讲一个概念，我们可以去强调未来的计划，但是我们要知道，行业是我们对一个企业经营和投资的起始。在中国的企业里，我们了解到，全世界500强的企业里，大部分都做过行业。

    我们发现中国上市公司几乎很少花初级的30万美元去对这个行业作一个深度的梳理。中国汽车一年销售量2800万辆，2016年，中国汽车召回量超过1000万辆，2017年，中国汽车召回辆超过了2008万辆。这就是我们对行业研究理解才能得出来的深刻的结论。

    转型升级的重点就是研究行业，研究行业的技术趋势，研究行业的发展规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们可以从过去的经验中得到借鉴，帮助我们减少错误。

    我们通过对全球上万家的企业，尤其是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跟踪他们转型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经济下行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说法叫回归，我们发现，凡是活下来的企业，大部分是专注主业的企业。要知道，当经济下行的时候，所有的行业可能都是红海，你认为所谓的蓝海也是别人的红海。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不仔细研究，对行业没有精深地理解，而贸然投资下去的话，会出很大的问题。

    我们看好一个做大健康产业的企业，这个董事长只是跟我强调他就是做大健康。我可以回答大家，大健康涉及28个细分行业，涉及A股上市的公司482家，涉及全球上市的公司746家，每一个行业的毛利多少、净利多少、行业增长情况多少，这个如果没有的话，就想贸然进去，不是危险，是极度危险。

    另外，宏观经济决定一个企业好坏的30%。因为经济是有周期的，很多企业都是在经济下行的时候，才开始谈转型和升级。经济上行依然是有企业面临转型升级问题的。因为市场特别好，接了订单也做不了，它也是一个经济转型的过程。当经济下行的时候，更是经济转型的点。所以我们叫被动转型。主动转型对企业来讲很难。一个企业转型最好的时间就是你的成熟期的前段，兵强、马壮、钱多，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可是企业这时候根本不会谈到转型，因为他感到太好了。

    主持人：非常感谢。有请中德证券的左总分享。

    中德证券山西业务部总经理左刚：我分成两点来说，第一是我们这两三年在做什么；第二，从做的内容过程中，对山西，尤其是上市公司转型升级的感受给大家作一个汇报。

    第一，我们自己内部的说法，从山西区域经济角度来说有一些感受。上市公司实际是山西地区经济的顶梁柱。从上市公司的角度，这几年的工作，我们在上市公司国企布局是比较多的。中小微企业我们能看到全国比较小的上市公司在中小微企业发力比较多，我们的感受是颠覆式创新往往会发生在大型企业身上。所以，现在山西的中小微企业把它看作未来山西转型升级的生力军。我们中德证券在山西证券的控股子公司，从传统的经济业务上，到投行，到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山西区域经济的排头兵，我们已经转型成为综合金融服务，不仅仅是经济或者成效上。

    第二，我们在服务上市公司或者国企的过程中感受到的转型升级。没有夕阳下的产业，只有夕阳下的人。我的理解，其实是没有夕阳下的企业，而是只有夕阳下的人。不管你说转型升级怎么去发展，我一会儿用一个案例来说我的观点。实际上，转型升级在我的片面理解就是思想意识的转型、知识能力的升级。

    大家如果看到我们今年在山西做的市场影响力比较大的一个项目，我们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有两个点大家是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么重大的项目启动的时候，没有开过一次正式的启动会。我现在从几个数据来说一下我们的感受，焦工集团资产总额4800亿，负债总额3800亿，也就是我们用一个粗略的算法，一年如果利息成本发生1%的波动，他感觉着5300公里的山西省高速公路，原来山西省高速公路全是贷款，也就是说这3800亿元全是贷款来的。如果说，利用上市公司后续平台进行融资，那么，山西还要修1500公里的高速公路，钱怎么来？不可能完全靠贷款。我们有资本金的来源。所以在降杠杆这一条道路上，大家突然看见希望。我们搭建了产业基金以后，在现在做的山西省交通产业基金搭建了100亿元的规模。现在金融机构和产业集团去做这个工作，但是这些都是大家后来看见的。

    所以，我经常感觉，在上市公司做改革过程中，并不是说顶层设计完全设计得完完美美再去做。用我们侯董事长说的话，想都是问题，做才有答案。我们在做的时候实际是没有山西省交通集团的，我们2016年4月份启动这个事情的时候是山西路桥集团在做这个事情。不要说三条路，一条路现在净利润就2亿元，甚至我在上市的过程中，我们要把这些土地、法律问题解决掉，要去拿产权证，这些工作做得也很费劲。所以，我们真正是保持争议，全力推进，所以，当时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开过一次中介机构启动会。

    在推进这个过程中，最后经过20个月，我们方案调整进行了48次调整。总体来说，最后是成功了。至少焦工集团这5000多公里的路，多了一个资本市场的运作平台。这也是在今年改革的破局之举吧。

    主持人：谢谢左总。接下来有请武东升处长，您长期也在关注可持续发展问题，包括绿色金融方面的研究。刚好您就在山西，山西刚好现在一直在探讨转型的问题，我相信您的研究可能更具有前瞻性，您对这个话题可能有自己很独到的见解，请您作一个分享。

    山西省发改委利用外资和投资处处长、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研究员武东升：谢谢刘院长。转型升级这是一个比较大的话题。我是做宏观经济工作的，也做绿色金融、低碳经济这方面研究。我分两块，一个是大趋势、小趋势，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把握大趋势。气候变化是现在人类面临的最大威胁。2015年12月份，在法国巴黎，达成了《巴黎协定》，这个《巴黎协定》是法国历史上召开的最大一次会议。《巴黎协定》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用非战争、非暴力、最和平、最民主协商的方式，对人类面临的最大威胁达成的共识。这是什么概念？

    实际上，气候变化85%左右来自于化石燃料的使用。我们中国政府向国际社会承诺，到2030年左右，我们的碳排放峰值年要到来。同时，2030年，我们的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的比重达到20%左右。那意味着中国能源消耗的拐点可能要提前到来，也就是天花板触顶了。但是我们的人均GDP、整个经济还要增长，人均GDP才9000美金，我们还要发展。你能做的只能是提高能效，非化石能源的比重达到20%。我们简单量化一下，从发电角度，可能未来的十几年，风力发电、太阳能发电、核电等等，新能源可再生能源的发电总装机要净增10亿千瓦，2017年底，中国所有的火力发电才刚刚达到10亿千瓦，这个压力比较大。就是要应对气候变化。

    在这个大背景下，中国是2013年提出来能源革命，这个词是很强烈的。意味着革命有革命的对象，有革命的路径，一定是要壮士断腕，一定要重大力调整。几年过去了，我们在能源里至少五大方面世界第一，新能源生产和消费规模市场第一，新能源投资、新能源汽车销售规模、核电规模、风能、太阳能发电世界第一。2015年6月提出，到本世纪末，放弃化石燃料的使用，大的方向来讲，以煤炭石油为代表的化石能源，在未来是要放弃的，不再用了。未来发展怎么办？我们必须要认识到大趋势。

    前年，总书记来山西视察，国务院42号文发出了进一步推进山西转型综改示范区的建设。这是全国至少是第一个资源转型综改示范区。转型往哪儿转？方向在哪里？我觉得归纳为一句话，低碳发展。企业也好、政府也好，为什么要转，动力在哪里？低碳发展，低碳发展既是我们转型的方向，也是我们转型的动力。能源革命，煤炭、电力等等，简单地提高采煤设备的制造化水平，那不是能源革命，能源革命是低碳，低碳是能源革命的灵魂。在这样的大趋势下，未来的发展，企业也好、个人也好、政府也好，考虑投资，考虑上项目，你必须考虑碳的存在、碳收益的存在、碳成本的存在。我们国家正在谋划2050年的低碳发展。

    相匹配的投融资一定要跟上，我们国家这么多年经济转型，确实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世界老二，但是我们的经济发展必须承认是粗放型的。我们的能源消耗一系列的效率还是比较低的。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但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我认为是现代化的金融体系、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或者我们现在这种体系还比较幼稚，这是比较漫长的路。国际社会以世界银行和几大商业银行共同发起“赤道原则”。这也是我们国家第一次把绿色金融上升为国家战略。未来的发展，整个大的经济转型一定是生态文明是大势所趋，低碳发展是大势所趋，国际合作是大势所趋。

    从企业来讲，实体经济企业一定要认清这个大势，能源低碳化转型、产业低碳化转型。我们金融体系一样，传统金融怎么转型？简单地说，和碳结合，绿色金融，那就是转型，也是可持续发展，也是促进经济整个的可持续发展。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拥有着巨大的商机。我们正在努力建设碳交易市场，加州地区做得不错，但是全国碳市场也正在推进，我觉得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们相关的基础工作正在加紧进行，包括立法也正在加紧进行。未来的发展，围绕绿色低碳发展，既是大势所趋，也是对经济、对政府、对企业运营的最大商机的一个大的方向，必须把握这个大的趋势还有小趋势。

    主持人：非常感谢武处长。说实话，每一位讲的我都听得很投入，我有很多问题想跟个别作一些交流，时间有限，但是我还不想放过各位，还有一个话题跟各位作一个探讨。现在我们的主题是产业升级机构助力的问题。我们在谈到上市公司，都知道上市公司有自己天然的优势，相较传统企业来讲，它可以融资，可以并购，有很多能够引起公众关注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在关注上市公司的问题，所以，上市公司发展是否健康也反映了中国经济是否健康。我们一直在谈经济转型的问题、结构升级、产业升级的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传统的观念一直认为，产业的升级就是结构的调整。但事实上，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士和专家也看到，不单单是结构转型的问题，它还是一效能提升的问题。所以现在讲去产能也是辩证要看的，并不是这个东西是部分的。这是我从各位的阐述里得到的思考和启发。

    刚刚我还给张总丢了一个题目，我看您刚才一直在说您在关注科创技术型企业的投资问题。您可以谈一谈对中国科创板块的资本市场，前景如何，或者要注意哪些问题？

    矽亚投资首席执行官张兰丁：当经济处于下行阶段的时候，一方面，那些有规模的企业如果能调整好的话，持续生存，胜者为王，这是第一个思路。因为行业优势资源向头部聚集。另外就是投资于新经济，比如像TMT，第六次的技术浪潮里大家都谈到人工智能等等，我们觉得这两个方面都会好。所以科创更多的代表新经济。但是我们也监控到一些数据，比如过去每年硅谷的投资每年减少50%，已经连续两年呈现这个规律，TMT也出现了这个泡沫。在新经济投资，尤其是科创投资的过程中，也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深创谷技术服务创始合伙人、原联想集团事业部总经理、神州数码副总裁李彤：前阵子谷歌董事长说了一句话：互联网以后会消失，物联网会无所不在。我自己的理解，互联网可能变成一个基础架构，像电网一样，因为过去的互联网现在其实就是手机、微信，大家能拿手机支付等等，包括能在上面看抖音、优酷。但是互联网起来以后，更多是企业里是否有更多的东西出来，信息化和数字化，才能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一个真正的大数据、AI，因为没有数据去产生的话，根本不可能有大数据和AI的概念。

    对于刚才讲的这些企业创新，我自己的感受，在硅谷那边，我碰到一些企业，给的启发还是挺大的。比如我们碰到一家也是做家电的，过去卖冰箱，卖一次，五年、十年以后这家全靠是新的用户增长。实际上这家公司可能会变成，我将来卖的是数据。因为智能冰箱，比如说刘院长经常爱吃什么，吃的频率是什么，它里面当然有很多传感器。相当于这家公司会变成跟食物公司打交道。现在数据很真实地知道你要买什么东西，你吃的频率是什么，可能这家公司将来送给你，你每年交我多少付费就行了。你交我两年付费，我送你1000元钱的手机，冰箱可以送你，每年我都能产生一台冰箱的价值，甚至超出。其实有这种数据以后，很多传统行业的思路都在变化。

    我们在欧洲看的传统企业，欧洲创业公司不多，但是这些传统企业非常想变革，但是他们自己变化很难。他们一是内部革新，自己有创新部门，同时企业有钱，也很大，他们自己在同时并购。两边从内到外，同时产生创新。所以我在国外感觉到是这种方式的创新非常强。

    主持人：非常感谢。我们期待未来有更多、更好的话题跟大家分享。也非常感谢《山西资本圈》搭建这么好的平台，跟大家碰撞智慧，启发思考。谢谢大家！